哨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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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四）
008.
建立在楓丹水下的梅洛彼得堡潮濕冰冷, 哨兵優秀的感知力讓拉蒂西亞迅速地察覺到了氣溫的變化。她縮了縮肩膀，抱怨了一聲：“我想要一件外套，典獄長, 好冷。”
萊歐斯利道：“罪犯可沒有這個權利向典獄長索要什麽, 在梅洛彼得堡，所有的一切都要用特許券來換。”
拉蒂西亞兩步走到他身邊，擡起頭來狡黠地笑：“可是, 公爵, 我沒有經受審判呀。你擅自把我帶來梅洛彼得堡，已經算是侵犯我的人身安全了。”
她晃了晃被手銬拷住的兩只手，拖長聲音：“你還限制我的行動。你的這些罪名可比我要重多了。”
“那也沒辦法。”萊歐斯利解下外套，籠罩在她肩頭, 意味深長地道, “我已經在梅洛彼得堡了。”
拉蒂西亞撇了撇嘴：“可以幫我解開了嗎？”
萊歐斯利從善如流地解開他的手銬，正準備重新掛回腰間，拉蒂西亞的手腕卻一轉，手指勾住了手銬。萊歐斯利察覺到動靜，挑了下眉，也沒阻止, 看著她手腕輕轉, 在一秒鐘之內將手銬拷上他的一只手腕，擡眼看過來的眼神得意且挑釁。
萊歐斯利輕笑了一聲，拉蒂西亞只感受到了輕風拂過的觸感, 緊接著，貼上皮膚的, 是一陣涼意。
她低頭看了眼又拽著她手腕的手銬，然後擡頭, “嘖”了一聲，中肯點評：“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
“誤會什麽？”萊歐斯利擡起手晃了晃，連帶著她的手也擡起來晃晃，看起來有種無能為力的可愛。他瞇起眼睛笑了笑，低下聲來問，“誤會我們兩個都是罪犯？不過按你的邏輯，我們倆確實都是。”
拉蒂西亞努力地想從他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裏看出點什麽別的心思，不是她自戀，她是真的感覺這位公爵先生似乎在撩她。
可惜看了半天，那雙眼睛裏流露出來的只有一點淡淡的笑意，有些戲謔，但並不逾越。
拉蒂西亞歇了和他開玩笑的心思，轉而道：“我的任務怎麽辦？”
“第二小隊和第一小隊合作進行調查任務。”萊歐斯利低頭解開手銬，道，“追查半個月前發生在沿海城市的一起連環案。具體的案件詳情等會會發給你，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這場追查並不簡單，登陸的異種數量可能在二十只以上。”
拉蒂西亞問：“一直也沒有追查到蹤跡？”
“正在追蹤中。但很可惜，他們似乎有隱形的能力，尤其當碰見水的時候。”
拉蒂西亞迅速地分析出了自己的調查方向：“新物種？如果只有這麽點線索，我需要目前你們搜集到的所有現場資料，包括但不限於圖片、視頻、文字、口頭情報。另外，梅洛彼得堡建在海下，處於楓丹戒備線以內，他們並不是從梅洛彼得堡附近登陸的？所以你們才沒有收到警報？”
萊歐斯利道：“嗯，你推理得沒錯。他們登陸的方向在東邊。緊挨著白淞鎮，附近的小隊與它們交手無果，反倒折損了一名成員。”
拉蒂西亞道：“明白了。”
他們從走廊上穿過，梅洛彼得堡內部的活動空間很大，並沒有對罪犯加以嚴密管束。因此所有在附近活動的犯人都能看見他們倆的身影，從入口走來，朝著辦公室的方向過去。
期間不乏有拉蒂西亞送進來的人。
已悔改的犯人看見她只會感慨，而尚未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仍舊對她抱有怨念與惡意的家夥也因為萊歐斯利的存在而沈默，是以這一路走來風平浪靜，只是竊竊私語尤其多。
萊歐斯利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拉蒂西亞進入之後將門合上，室內便只剩下他們二人。
她將雙手環繞至身前，問萊歐斯利：“我的隊友們也住在梅洛彼得堡？”
“當然不。”萊歐斯利回過身來看著她，“他們和第一小隊一樣，住在作戰中心。”
拉蒂西亞歪了歪頭：“只有我住在這兒？”
萊歐斯利道：“不是還有我嗎？”
她放下手，靠近他，仰起臉直視她的眼眸，詢問：“這麽區別對待不好吧？為什麽？”
萊歐斯利並起食指與中指，抵在她額頭上輕輕把她推開，語氣輕松：“誰讓你是我的哨兵，我要對你負責，以免你又在作戰中心向其他人展現你優美的精神狀態，擾亂公共秩序。”
拉蒂西亞輕輕地“哼”了一聲，放過了他的避重就輕，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009.
案件前期追查分了兩條線，一隊分出去實地追蹤，由萊歐斯利負責，一隊拼命吃材料總結線索、試圖從裏面翻找出血些其他漏下的細節，主要由拉蒂西亞負責。
公爵辦公室聯通上了小組頻道，出外勤的小隊嬉笑打鬧著追蹤，室內拉蒂西亞灌著一杯又一杯的咖啡，眼睛底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她不分晝夜地排查了兩天兩夜，分析這群異種的活動範圍和活動時間、習性特性，補全楓丹方面的情報缺漏，而這兩天，萊歐斯利在管理被她扔下的第二小隊成員和自己的第一小隊日常行動之外，還陪著她不眠不休地差了兩天的資料。這些補充上來的情報被萊歐斯利拿走，當作行動指揮的基礎資料，方便後續的行動安排。
如今資料室仍舊亮著燈。萊歐斯利靠在椅子上睡了一會兒，某個時刻忽然驚醒，掀掉腦袋上的眼罩，看見拉蒂西亞仍舊扒拉著視頻和文字，手邊的咖啡被已經見了底，眉頭一皺，起身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該休息了。”他道。
拉蒂西亞從反覆播放幾百次的視頻裏擡起頭，眼神空茫無神，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他說的話，立即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你要是困就去睡吧。我還能肝。”
萊歐斯利把光屏上的時鐘顯示調出來，調得占據整個光屏範圍給她看，沒好氣道：“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多久沒睡覺了？以為自己的精神很強大嗎？”
拉蒂西亞理直氣壯地反駁他：“可是我有向導！”
向導就是幫哨兵穩定精神的！她脆弱一點又不要緊，又不是沒有奶媽，殘血也可以恢覆的好嗎？更別說這個奶媽的治療量還那麽可！靠！
萊歐斯利反省自我：“原來是我給你的底氣太足了。”
拉蒂西亞晃晃手腕：“所以不要緊，我們早點處理完，就能早點休息了。”
“急不來這一時。”萊歐斯利攥著她的手腕，想將她從椅子上扯起來，奈何這姑娘仿佛和椅子黏在了一起，任由他怎麽拉扯都不動如山。
她甚至能重新低頭下去，把眼睛懟到光屏上，用充滿了紅血絲的眼睛猙獰地看著監控畫面。
如今她的憔悴淩亂，是任何一個人看到了都會懷疑萊歐斯利是不是虐待她了的程度。
“你不休息，你的隊員也要休息。”萊歐斯利拉過椅子，在她邊上坐下，有理有據地道，“他們為了給你搜集這種細節資料，和你一起忙得幾天沒合眼了，還要做日常巡邏。他們的精神力沒你那麽穩定，現在還跟著你折騰得沒時間回基地找向導治療。您老行行好，放過他們吧，讓人家睡個好覺，休息完了再來和你一起查。這期間還有其他小隊能對白淞鎮進行監控，刺玫會也不是擺設，不用著急。”
拉蒂西亞眨了兩下幹巴巴的眼睛，被他勸服了：“好吧。”
這會兒放松下來，那點疲憊才爬上大腦。拉蒂西亞不可抑制地打了個哈欠，眼裏氤氳開一片霧氣，眉尾眼角一並耷拉下來，困意翻湧。
萊歐斯利扣著她的手腕沒松開，身子反而往她的方向傾了傾，帶過去一陣濃茶的清苦。
拉蒂西亞側頭道：“怎麽？”
萊歐斯利擡起另一只手，指腹蹭過她泛著紅的眼角，手掌順著淩亂的發絲往後扶住她的後腦勺。拉蒂西亞一動不動，瞳孔中那點清明的綠凝視著他，看著他傾身過來，低頭，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兩個人的呼吸纏繞到一塊。
萊歐斯利合上眼道：“條件有限，見諒。我看看你的精神圖景。”
拉蒂西亞哼笑了一聲，不客氣地拆穿他：“只是這麽兩天，既沒動用精神力，也沒有過度用腦，睡一覺就能好的事，哪用去查穩定性。萊歐斯利，你想撩我可以直說。”
萊歐斯利掀開眼皮，眼裏漫開笑意：“你比我想得要敏銳許多，我還以為你是那種感情上始終不開竅的類型。”
“有腦子的人都懂得分析比較，智商越高，理應越能看清楚其中差異。”她神色淡淡地說了這麽一句，而後主動往前湊了湊，鼻尖抵著他的鼻尖，唇瓣距離他的唇極近，說話時似乎都能感知到對方的動作。“所以你撩我的目的是什麽？喜歡我？還是饞我身子？”
萊歐斯利的拇指指腹蹭過她的側臉，落在小巧的耳垂上，低聲問：“你喜歡哪個答案？”
拉蒂西亞怕癢地縮了縮脖子，眼睫一顫，唇角一勾，吞沒最後一點距離，手掌按在他腿上，結實地親在他唇上。
“我都無所謂。但我饞你身子。”她坦坦蕩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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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在楓丹水下的梅洛彼得堡潮濕冰冷, 哨兵優秀的感知力讓拉蒂西亞迅速地察覺到了氣溫的變化。她縮了縮肩膀，抱怨了一聲：“我想要一件外套，典獄長, 好冷。”
萊歐斯利道：“罪犯可沒有這個權利向典獄長索要什麽, 在梅洛彼得堡，所有的一切都要用特許券來換。”
拉蒂西亞兩步走到他身邊，擡起頭來狡黠地笑：“可是, 公爵, 我沒有經受審判呀。你擅自把我帶來梅洛彼得堡，已經算是侵犯我的人身安全了。”
她晃了晃被手銬拷住的兩只手，拖長聲音：“你還限制我的行動。你的這些罪名可比我要重多了。”
“那也沒辦法。”萊歐斯利解下外套，籠罩在她肩頭, 意味深長地道, “我已經在梅洛彼得堡了。”
拉蒂西亞撇了撇嘴：“可以幫我解開了嗎？”
萊歐斯利從善如流地解開他的手銬，正準備重新掛回腰間，拉蒂西亞的手腕卻一轉，手指勾住了手銬。萊歐斯利察覺到動靜，挑了下眉，也沒阻止, 看著她手腕輕轉, 在一秒鐘之內將手銬拷上他的一只手腕，擡眼看過來的眼神得意且挑釁。
萊歐斯利輕笑了一聲，拉蒂西亞只感受到了輕風拂過的觸感, 緊接著，貼上皮膚的, 是一陣涼意。
她低頭看了眼又拽著她手腕的手銬，然後擡頭, “嘖”了一聲，中肯點評：“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
“誤會什麽？”萊歐斯利擡起手晃了晃，連帶著她的手也擡起來晃晃，看起來有種無能為力的可愛。他瞇起眼睛笑了笑，低下聲來問，“誤會我們兩個都是罪犯？不過按你的邏輯，我們倆確實都是。”
拉蒂西亞努力地想從他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裏看出點什麽別的心思，不是她自戀，她是真的感覺這位公爵先生似乎在撩她。
可惜看了半天，那雙眼睛裏流露出來的只有一點淡淡的笑意，有些戲謔，但並不逾越。
拉蒂西亞歇了和他開玩笑的心思，轉而道：“我的任務怎麽辦？”
“第二小隊和第一小隊合作進行調查任務。”萊歐斯利低頭解開手銬，道，“追查半個月前發生在沿海城市的一起連環案。具體的案件詳情等會會發給你，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這場追查並不簡單，登陸的異種數量可能在二十只以上。”
拉蒂西亞問：“一直也沒有追查到蹤跡？”
“正在追蹤中。但很可惜，他們似乎有隱形的能力，尤其當碰見水的時候。”
拉蒂西亞迅速地分析出了自己的調查方向：“新物種？如果只有這麽點線索，我需要目前你們搜集到的所有現場資料，包括但不限於圖片、視頻、文字、口頭情報。另外，梅洛彼得堡建在海下，處於楓丹戒備線以內，他們並不是從梅洛彼得堡附近登陸的？所以你們才沒有收到警報？”
萊歐斯利道：“嗯，你推理得沒錯。他們登陸的方向在東邊。緊挨著白淞鎮，附近的小隊與它們交手無果，反倒折損了一名成員。”
拉蒂西亞道：“明白了。”
他們從走廊上穿過，梅洛彼得堡內部的活動空間很大，並沒有對罪犯加以嚴密管束。因此所有在附近活動的犯人都能看見他們倆的身影，從入口走來，朝著辦公室的方向過去。
期間不乏有拉蒂西亞送進來的人。
已悔改的犯人看見她只會感慨，而尚未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仍舊對她抱有怨念與惡意的家夥也因為萊歐斯利的存在而沈默，是以這一路走來風平浪靜，只是竊竊私語尤其多。
萊歐斯利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拉蒂西亞進入之後將門合上，室內便只剩下他們二人。
她將雙手環繞至身前，問萊歐斯利：“我的隊友們也住在梅洛彼得堡？”
“當然不。”萊歐斯利回過身來看著她，“他們和第一小隊一樣，住在作戰中心。”
拉蒂西亞歪了歪頭：“只有我住在這兒？”
萊歐斯利道：“不是還有我嗎？”
她放下手，靠近他，仰起臉直視她的眼眸，詢問：“這麽區別對待不好吧？為什麽？”
萊歐斯利並起食指與中指，抵在她額頭上輕輕把她推開，語氣輕松：“誰讓你是我的哨兵，我要對你負責，以免你又在作戰中心向其他人展現你優美的精神狀態，擾亂公共秩序。”
拉蒂西亞輕輕地“哼”了一聲，放過了他的避重就輕，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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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前期追查分了兩條線，一隊分出去實地追蹤，由萊歐斯利負責，一隊拼命吃材料總結線索、試圖從裏面翻找出血些其他漏下的細節，主要由拉蒂西亞負責。
公爵辦公室聯通上了小組頻道，出外勤的小隊嬉笑打鬧著追蹤，室內拉蒂西亞灌著一杯又一杯的咖啡，眼睛底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她不分晝夜地排查了兩天兩夜，分析這群異種的活動範圍和活動時間、習性特性，補全楓丹方面的情報缺漏，而這兩天，萊歐斯利在管理被她扔下的第二小隊成員和自己的第一小隊日常行動之外，還陪著她不眠不休地差了兩天的資料。這些補充上來的情報被萊歐斯利拿走，當作行動指揮的基礎資料，方便後續的行動安排。
如今資料室仍舊亮著燈。萊歐斯利靠在椅子上睡了一會兒，某個時刻忽然驚醒，掀掉腦袋上的眼罩，看見拉蒂西亞仍舊扒拉著視頻和文字，手邊的咖啡被已經見了底，眉頭一皺，起身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該休息了。”他道。
拉蒂西亞從反覆播放幾百次的視頻裏擡起頭，眼神空茫無神，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他說的話，立即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你要是困就去睡吧。我還能肝。”
萊歐斯利把光屏上的時鐘顯示調出來，調得占據整個光屏範圍給她看，沒好氣道：“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多久沒睡覺了？以為自己的精神很強大嗎？”
拉蒂西亞理直氣壯地反駁他：“可是我有向導！”
向導就是幫哨兵穩定精神的！她脆弱一點又不要緊，又不是沒有奶媽，殘血也可以恢覆的好嗎？更別說這個奶媽的治療量還那麽可！靠！
萊歐斯利反省自我：“原來是我給你的底氣太足了。”
拉蒂西亞晃晃手腕：“所以不要緊，我們早點處理完，就能早點休息了。”
“急不來這一時。”萊歐斯利攥著她的手腕，想將她從椅子上扯起來，奈何這姑娘仿佛和椅子黏在了一起，任由他怎麽拉扯都不動如山。
她甚至能重新低頭下去，把眼睛懟到光屏上，用充滿了紅血絲的眼睛猙獰地看著監控畫面。
如今她的憔悴淩亂，是任何一個人看到了都會懷疑萊歐斯利是不是虐待她了的程度。
“你不休息，你的隊員也要休息。”萊歐斯利拉過椅子，在她邊上坐下，有理有據地道，“他們為了給你搜集這種細節資料，和你一起忙得幾天沒合眼了，還要做日常巡邏。他們的精神力沒你那麽穩定，現在還跟著你折騰得沒時間回基地找向導治療。您老行行好，放過他們吧，讓人家睡個好覺，休息完了再來和你一起查。這期間還有其他小隊能對白淞鎮進行監控，刺玫會也不是擺設，不用著急。”
拉蒂西亞眨了兩下幹巴巴的眼睛，被他勸服了：“好吧。”
這會兒放松下來，那點疲憊才爬上大腦。拉蒂西亞不可抑制地打了個哈欠，眼裏氤氳開一片霧氣，眉尾眼角一並耷拉下來，困意翻湧。
萊歐斯利扣著她的手腕沒松開，身子反而往她的方向傾了傾，帶過去一陣濃茶的清苦。
拉蒂西亞側頭道：“怎麽？”
萊歐斯利擡起另一只手，指腹蹭過她泛著紅的眼角，手掌順著淩亂的發絲往後扶住她的後腦勺。拉蒂西亞一動不動，瞳孔中那點清明的綠凝視著他，看著他傾身過來，低頭，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兩個人的呼吸纏繞到一塊。
萊歐斯利合上眼道：“條件有限，見諒。我看看你的精神圖景。”
拉蒂西亞哼笑了一聲，不客氣地拆穿他：“只是這麽兩天，既沒動用精神力，也沒有過度用腦，睡一覺就能好的事，哪用去查穩定性。萊歐斯利，你想撩我可以直說。”
萊歐斯利掀開眼皮，眼裏漫開笑意：“你比我想得要敏銳許多，我還以為你是那種感情上始終不開竅的類型。”
“有腦子的人都懂得分析比較，智商越高，理應越能看清楚其中差異。”她神色淡淡地說了這麽一句，而後主動往前湊了湊，鼻尖抵著他的鼻尖，唇瓣距離他的唇極近，說話時似乎都能感知到對方的動作。“所以你撩我的目的是什麽？喜歡我？還是饞我身子？”
萊歐斯利的拇指指腹蹭過她的側臉，落在小巧的耳垂上，低聲問：“你喜歡哪個答案？”
拉蒂西亞怕癢地縮了縮脖子，眼睫一顫，唇角一勾，吞沒最後一點距離，手掌按在他腿上，結實地親在他唇上。
“我都無所謂。但我饞你身子。”她坦坦蕩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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